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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从《大染坊》窥民国中医之窘

    时间:2022-6-23 9:35:00  来源:中国中医药报  作者:姚文轩  浏览:

    小说《大染坊》及同名电视剧反映的是民国时代的事情,塑造了一个胆识过人、志存高远的主人公陈寿亭,他商战抗倭,带领中华民族工业向前发展,颇富传奇色彩。但是这个人却极为不喜中医,甚至达到了反对的程度。

    民国时期,反中医的人,要么是文化界名流,如鲁迅、郭沫若、胡适、傅斯年等;要么是政客,如汪精卫、汤尔和、余云岫等。《大染坊》并不是一部讲中医的剧,不过从其中一些细节和人物言行,却可窥探出民国时期中医的窘境。

    陈寿亭完全不信任中医,却对西医情有独钟,这在剧中是有确凿证据的。一个情节是,陈寿亭救了欲跳海自杀的沈远宜小姐,并把她带到渤海大酒店,嘱咐账房先生:“你再去找个西医来给她看看,跳了海,准得发烧。你可给我听明白了,是西医,不是中医。我就信不过那些糟老头子,三个指头号脉,还闭着眼,装模作样,什么事也得让他耽误了。”

    还有一个情节是,陈寿亭早上上班进厂时,找不见没了左手的老王,赶紧对吕登标说:“他一口一口地吐血,这个王八蛋不去医院,一把一把地乱吃药丸子……去!快去!去那外国人开的和瑟医院。”

    陈寿亭还利用中医,给飞虎牌染色布打广告。五四运动时,青岛学生上街游行,陈寿亭拿出积压的四十匹布做成横幅,并在横幅背后打上飞虎牌的广告。之后他叮嘱管家,“家驹,记着,以后不管什么游行,不管是反对缠小脚,还是主张打离婚,或者是主张中医公开营业,咱就照着这个法儿办”。

    在原著中,作者并未交代陈寿亭不信任中医的原因。按说陈寿亭不识字,打小在周村等小地方要饭,而且当时乡下还没有西医,理应说生病了看中医、吃中药才更合理。但通过串联前后剧情,笔者推测,陈寿亭不喜中医,一是因为中医没有治好剧中锁子叔的病(很可能是肺痨,锁子叔病重时,提到“传染”),导致陈寿亭不再信任中医;二是卢家驹经常给他读报,陈寿亭常从报纸上获知中医的各种不是;三是作者兼编剧陈杰自身可能也不信任中医,就顺带着通过作品男主角的倾向反映出自己的好恶。

    在《大染坊》中,唯一提到的中药店是宏盛堂,系青洪帮白志生、钱世亨所有,以卖福寿膏(即鸦片)获取暴利,有人来买中药也要趁机敲诈一笔。如此药店,使得老百姓难以买药治病,败坏了中医药的名声,真是中药界的一个污点存在。(姚文轩)


    (责任编辑:刘茜)